小巨人勋德

少年一笑似是心动

               

  00              

  “看，我们首先得用调音器调一下音，这是非常必要的”Perth看着调音器上的数值，神情专注“当然，你还是要学会用你的耳朵为吉他调音，这将提升你对音准的敏感度……”

  听年级上的同学们说，Perth是最近刚到学校实习的专业老师，为了把他挖到这所学校，校长还费了不少心思。

  

  “你看，手好漂亮啊”

  “这样看，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帅吧”

  “哎，最近来的专业老师的颜可真抗打……”

  Perth抬了抬头，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在他讲课的时候学生们都叽叽喳喳的。

  “有什么问题吗？”

  “Perth老师，初中部新来的音乐老师你见过了吗？”一位胆子大的女生上前一步，“那个老师也是学器乐的，听说他弹吉他很棒啊……”

  

  初中部？也是学器乐的？

   

  趁着上厕所的时间，Perth绕了一下远路，到了初中部的音乐教室附近。

  “我试过千百种方法 让你爱上我”

  “每天都在爱你 给你想要的一切”

  “像是走在一座通往你的心的桥上”

  ……

                   ―from《多远才算近在咫尺》

                     （0512Perth日本吉他solo）

            

  

  Perth得承认，这个器乐老师的确有两把刷子。

  也许是感受到窗外炽热的目光，saint抬头看了眼窗外。

  “你好”saint微笑着看着窗外的人。

  

  Perth忽然喉咙一紧，他至今依旧感谢那天遇见saint时的艳阳高照。

  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瑰丽地熠熠发光。saint就坐在那把黑色椅子上，朝他微笑。

  “啊……你好。”

  01

  

  Perth有那么一瞬感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不对，这也许只是刹那的错觉。Perth想。

  saint教的是初中部，中午也好，放学也好，时间是总要比高中部早点的。

  

  “他每天吃完午饭都会从这里走过去，今天是第13天。”

  Perth在日记本上留下这么一句话。

  “叮铃铃――”

  高中部里的学生们对于初中部的下课铃声充耳不闻，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手里的简谱。

  可……

  高中部的教室里，有一个人明显心不在焉。

  Perth看了眼挂钟，11点半了。往门外看了几眼，他应该快出来了吧。

  把吉他靠在椅子旁，出了教室。

  

  “嗨，真巧。”

  第14天，这是saint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主动跟他打招呼。

  “啊，真巧。”

  这是Perth对saint说的第一句话。

  其实我等你很久了。Perth在心里腹诽。

  “Perth老师真辛苦，十一点半还在上课吗？”

  Perth觉得他下次跟saint说话之前一定要多做几次深呼吸，这哥笑起来总是打乱他的心跳，太犯规了。

  “呃，还好，不算太辛苦。”

  只是见到你的时候才感觉不辛苦。

  “啊……”saint看了眼手表，“Perth老师，一起去吃饭吗？”

  “呃，行！”

  Perth转身回到教室“同学们，下课！今天大家早点休息”

  

  ？？？

  平时不拖堂会死的老师今天提早下课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也许是Perth老师急着和重要的人有事吧。

  

02

  “Perth老师也是主修吉他的吗？”

  “嗯，从小就喜欢这东西呐。”

  Perth扒拉了几下盘子里的饭。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这事儿太难了。Perth想。

  “下次一起切磋一下吉他技巧吧”saint把盘子里的胡萝卜挑了出来，他实在是喜欢不上胡萝卜这个奇奇怪怪的味道。

  “能，能加一下line账号吗？”

  saint是哥哥

  比他大三岁

  喜欢吉他

  从今天开始，Perth的日记本里，又多了一位男主角。

  “do……do  re  #mi……”saint把吉他抱在怀里，按着二弦五品，弹一弦二弦，侧了侧头“哎？这个音准怎么回事啊？”

  初中部里是总有些调皮的孩子容易犯事儿的，这把才买了一年不到的吉他，一个孩子出教室的时候不小心给踢翻了，琴头后面的旋钮松了好几个不说，还有几段弦距都错位了。

  saint为了这吉他还伤心了好久。

  saint抱着吉他，旋钮转了无数遍，弦距调了无数遍，奈何这吉他的音准总是调不准。

  

  “Perth，你现在有空吗？”

  

  “叮咚――”

  Perth瞄了眼手机，信息吗？刚打算按下息屏键，却看见saint的名字赫赫显示在屏幕中央。

  Perth看了眼教室里的学生，这些孩子都很聪明，暂时不会有疑问吧？Perth想。

  “有空，怎么了？”

  “你能帮我调一下我吉他的音准吗，可以的话，我待会儿就拿着吉他过来。”

  “好。”

  五分钟后，saint抱着吉他准时出现在高中部音乐教室门口。

  “嘶――”

  教室里的学生们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俩老师站一起，颜不要更抗打。

  “Perth，不好意思麻烦你了”saint朝Perth递了颗水果糖，笑了笑“就当报酬了”。

  

  太犯规了。

  Perth抱着saint的吉他心不在焉的，不行，再这么明显就被这哥看出来了。

  “P'saint，这吉他好漂亮，在哪儿看中的？”Perth边调试音准，边跟saint搭话“哥的眼光真好。”

  “嗷，这把吉他是大半年前我妈妈送给我当生日礼物的”saint看了眼吉他，“拿到这把吉他的时候开心惨了，现在弄坏了，怪舍不得的。”

  “没关系”Perth抱着saint心尖尖上的吉他，吉他上弥漫着saint身上的沐浴露香味，拨了一下弦“现在好了，哥试试看。”

   saint接过吉他“嗬咿，我弄了好久都没弄好，谢谢你啊Perth。”

  Perth看着他，抿着唇，没有发话，坐在椅子上静静听着他弹吉他。

  “P'saint，能把那天我在初中部第一次见你时唱的歌，再唱一次吗？”

  “你想听吗？”

  “嗯。”

  因为这首歌带来了心动啊。Perth想。

  “我试过千百种方法 让你爱上我”

  “每天都在爱你 给你想要的一切”

  “像是走在一座通往你的心的桥上”

  ……

  高中部的器乐生们自那以后，无一不每日盼望着，初中部那个长的特漂亮的老师能多来看看Perth老师。

  Perth老师看向那个器乐老师的时候，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

    

  

  

    saint不擅长修吉他，并且很爱他的妈妈。

                           ――Perth 4.12日记一则

03

  “你打算送什么？”

  “不知道，送鞋？应该没有男孩子会拒绝鞋子吧？”

  “……”

  Perth整理了一下备课本，他不是很想参与各女老师的八卦。

  “Perth老师，saint老师生日，你打算送什么？”一位女老师叫住刚打算出门的Perth。

  “生日？P'saint快生日了吗？”为什么没有没有告诉我。

  “你不知道吗？saint的生日就在四月十七号呐。”

  ……

  十一点半，Perth躺在床上，眼睛依旧没有合上。

  saint不会是讨厌他吧。

  

    “Perth老师，你要和我换一下课吗，看你的眼睛怪肿的，昨晚没睡好吗？”

  Perth抬了抬眼，揉了一下眼睛“没事，就是昨晚上喝水喝多了”

  “这篇简谱先背下来，分段弹，没有达到要求不许吃饭！”Perth拿着教鞭在讲台上发了话。

  今天Perth老师脾气特别不好，也许跟初中部的那个器乐老师有关吧。高中部的同学们想。

  初中部的下课铃打了好久，Perth看向窗外的视线也停留了好久。 saint旁边围着许多女老师，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出了教室。

  

  今天发现同学们基本功一点也不扎实，水平下降的真快。

                            ――Perth4.16日记一则

  saint的生日派对就定在他家的院子里，客人来了很多，但是没有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move老师，”saint转头看向旁边的一位女老师“他，他知道了吗？”

  院子门口突然驶进一辆白色SUV，看上去像是Perth的车。

  女老师吃了口蛋糕，挑了挑眉毛“呐，那不来了嘛。”

 

  “P'saint，生日快乐。”Perth站在门口，扬了扬手里大礼盒“P,拆礼物了。”

  saint接过礼盒，可他现在根本无心去拆礼物。就是今天了，一百天前就定好的目标。

  

  “呃，Perth呐”

  Perth笑眼看向saint“P，这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

  “Perth，我……”

  “其实哥本来不打算让我来的吧，所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哥生日的人……”笑眼逐渐耷拉下来。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saint才不管他有没有说完话，他只知道，他要是现在不说出这句话，下一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鼓足勇气了。

  面前的人像是石化了，站在saint面前一动不动“哥不用为了安慰我撒一个这么大的谎的。”虽然我希望是真的。Perth想。

  saint看着面前的Perth，深吸一口气 。

  闭上眼睛。

  紧接着，

  四唇相接。

  

  “Perth，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saint把那句话重新在Perth耳朵边说了一遍。